朋友军涛曾送我一句话:胜平先自绝于党,后自绝于民运
朋友军涛曾送我一句话:胜平先自绝于党,后自绝于民运,现在是自绝于人民。
我不相信共产主义,不是因为它不符合国情,是因为它不符合人性。乌托邦是不可能实践的。从纯粹哲学意义上说,共产主义的失败是人性的胜利:不完美的人性战胜了完美的主义。换言之,不是共产主义太坏而被人类抛弃,是人类配不上共产主义。它的失败不是因为它的邪恶,而是因为它的崇高;不是因为它不道德,而是因为它不可能。
我退出民运,因为我不想变成自己曾经厌恶的人。我们这一代是喝狼奶长大的,早已习惯了狼的思维。中共文化本质上是一种运动文化,建国以来搞了无数次政治运动。对这些运动,我们参与、热衷过,但终于厌倦。想结束这种生活,于是我们又搞起了民主运动——终于还是没有摆脱运动的魔咒。我们嘲笑王秋赦,其实自己也是运动员。作为这一运动的早期参与者,我曾以为通过民主运动,死磕当局,中国就会民主,人民就会自由。事实证明并非如此。作为一种生活方式,一种思想方式,民主是运动不出来的。以共产党的方式运动民主,我们只会越运动离民主越远,越折腾离共产党越近。
我不相信人民,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人民是谁。在专制淫威下,中国人是顺民;政策宽松时,我们是刁民;动乱革命时,我们是暴民。这就是中国亘古不变的三民主义,除此以外,我们不知道还有第四种活法。中国从未有过公民社会,更没有公民。其实,中国离公民社会并不远:刁民往上走一步就是公民,往下走一步则为暴民。遗憾的是,中国人积三千年之努力,几十次改朝换代,始终没有迈出这向上的一步。 |